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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9
他们接着共享了一间卧室——酒吧其中一个包间——以及一张床——拼起来的两张沙发，这种空间共享仅仅是为了确定第二天早上对方还在，虽然有点拥挤，但是当Arthur提出的时候Merlin默契地没有拒绝。
“Merlin，我们明早就要离开这里了，你该好好睡一觉。”
“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，Arthur？”
“当然是送你回家，Merlin。”
“Arthur，我已经没有其他可以回去的地方了。” Merlin不知道要给Arthur解释多少次他只是只身一人。
“Portsmouth，Merlin，你总该有其他家人朋友……”
“Arthur，我已经一无所有了，我现在只有你。”Merlin转过身，但黑暗中看不到Arthur的脸，有一瞬的担心；但黑暗也许也是一件好事，如果看着Arthur他可能很难这么去说。
Arthur听到Merlin翻身的声音，准确地抓住毛毯——其他包间搜到的盖在沙发上的毯子，拉到了Merlin的肩膀，手却没有收回。“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，Merlin，”Merlin能感觉到Arthur的鼻息在自己脸上，“但是你也不知道在我身边会有多危险。”
“你可以告诉我，Arthur，除了Uther之外，我觉得我都能应付的了。”Merlin不得不承认他有点喜欢这样的气氛，他担心如果让Arthur感觉到自己离他那么近，Arthur会离开一点距离，所以他把声音压低了一点。
“你不用为我的事情担心，Merlin，至少现在还不用。”Arthur轻轻叹了口气，Merlin还是感觉到了。
Arthur告诉自己，只要Merlin不提Excalibur这件事，他就坚决不再提一个字。Arthur觉得Excalibur就是自己的一部分，但是，毫无疑问，Merlin是更重要的那一个。
“Merlin，我们要收拾一下东西，离开这里。”Arthur边吃着Merlin做的早餐边看手机。
Arthur放大照片——他想仔仔细细再看一眼——虽然新闻上的照片清晰度有限——但他想，这就是和Excalibur最后的告别吧。Arthur准备等到他自己看够就删掉这张照片。
“Portsmouth？你是认真的吗？”Merlin愣住了。
“可以是任何地方，除了这里和London。”Arthur回答，“这里只是我的几个安全屋中的一个，如果我们多呆几天，他们就会从用电用水记录上查到这里。”
“你还有其他几个安全屋？真专业。”
“你接下来想去哪里，Merlin？我们可以环游世界，除了London、Glastonbury之外的全世界。”
“Arthur，我们应该去找Excalibur。”
Arthur吓了一跳，放下勺子，“不，我说不，Merlin。”
“Arthur，我是指Excalibur！你的石中剑，那把剑……”
“Merlin，那把剑根本不是石中剑，或是什么王者之剑。把剑放进石头里的是你，Merlin，我读了那些书的！”Arthur突然情绪激动起来，“如果什么人得到那把剑就能成为英格兰之王，那就让他去吧，如果必须从石头里拔出来才可以做王，那就让他们随便是谁去找块石头吧。Merlin，这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！”
“Arthur，那把剑有魔法！我们不能让它……”
“Merlin，那是你放入石头的剑，那是你赋予它魔法，你可以收回不是吗？别再提起他，Merlin。”
“Arthur，那把剑的魔法不是我赋予的……”
“Merlin，别再说了……”
“Arthur！”Merlin突然站起来大吼，Arthur感到有点意外。
“Excalibur是龙打造的，不是我！那把剑有诅咒，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如果使用这把剑，会给Albion带来灾难！”Merlin大声且快速地说完后就盯着Arthur；Arthur脸上的乌云开始一点点堆积起来。
“Merlin…”Arthur突然觉得自己快要饿疯了，不把Merlin整个生吞下去都不能战胜这种饥饿，“也许你该给我好好讲一讲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。”
于是Merlin就把Excalibur的诞生讲给了Arthur，包括Uther如何使用这把剑，之后Merlin不得不让它沉入湖底，直到Arthur需要它时才取出来。
Merlin的讲述过程中Arthur只是静静听着，在听到Uther的名字时，Arthur的脸紧绷了一下。Merlin知道，Arthur非常尊敬他的父亲，不过即便是在Merlin看来，在这种时候能够代子出战，也是Uther难得一见的疼爱自己儿子的时刻。
“Merlin，也许你不用那么紧张，这个年代已经很少很少有人相信魔法了。如今，人们更喜欢研究它，而不是使用它。也许他们不会使用Excalibur。”
“Arthur，你到底怎么了？那可是Excalibur！陪伴你抗击过那些暴徒、侵略者……”
“我当然知道那是Excalibur！”Arthur的表情只是更凝重了一些。
“如果你不去，那我自己去。”Merlin说着起身要走，却被Arthur拉住了手腕。
Arthur没有站起来，也没有看Merlin，他只是看着桌子，另一只手支着下巴。“你想怎么做，Merlin？”
Arthur稍一用力，就把Merlin拉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，“难道你想见到他们说，‘嗨，大家好，我是伟大的魔法师Merlin，我是来取Excalibur的，请你们把剑给我，谢谢。’”Arthur耸了下肩，“我们需要一个计划，Merlin 。”
“你需要知道，Merlin，很可能那些人已经上好膛，正等着我们去找Excalibur。不仅仅是你昨天见到的那些人，他们已经是很讲规矩懂礼貌的了，除了那个新来的。”Arthur叹了口气。
“Arthur，他们说你父亲要你回去，那个Ryan说要让你自由，你这些年到底惹了多少麻烦？”Arthur不知道是Merlin喝着的闻起来就很苦的咖啡还是Merlin正在说的这件事情让他皱起了眉头，“你可以相信我，Arthur。”
“我相信你，Merlin，我当然相信你，只是我们没有必要去讨论他们，我们可以跳过他们，然后随便找个什么地方，我们可以换个名字，像其他人那样过普通的生活，”
“这不是你，Arthur。”Merlin的眼神再一次那么坚毅。
在被Merlin的眼神质疑几秒后，Arthur放弃了，他从来都不想Merlin用另一种方式看待他，比如软弱，胆怯这种字眼。
“好吧，Merlin，既然你想知道，”Arthur正了正坐姿，“虽然有些事情我到现在还没有调查清楚，但我知道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你。”
“我了解你，Arthur，除非有什么其他的理由，否则你绝对不可能放弃Excalibur。”
“我出生在Windsor家族，没错，就是诞生了伊丽莎白二世的那个Windsor。”
Merlin喉咙动了一下，“也许你注定是一个皇家菜头。”
Arthur苦笑了一下，“你知道的，每一个庞大的家族都有自己的家族占星师，于是Windsor家族就得到了这样的预言，我的父亲，当前第一顺位继承人，他的其中一个孩子会是Arthur Pendragon。”
Merlin已经很想见见那位占星师了。
“当Alibon再次陷入危机的时候，永恒之王Arthur会再次出现。这是在英国几乎人人都知道的预言，起初大家只是认为这是一战时安抚人民的故事，但是，占星师说，这个预言会成真。所以我从出生到现在，就被Windsor家族软禁着，他们提供我需要的一切，但是他们从不让外界知道我的存在，我想知道有没有其他人像我一样和我一起出生，比如Morgana，比如你，Merlin。”
“也许还有Gwen。”
“拜托，Merlin，我不再是王子或者国王，我不需要再给其他人找一个王妃或者王后，我不需要Gwen。我能处理好我的事情，我有我的男仆，我不需要一个女仆，就这样了，Merlin。”Arthur似乎有点紧张，一时间说话都有点结巴。
“你还在生她的气吗？我知道自从她被Morgana控制后，还有Lancelot复活后你一直……”
“你真是个十足的傻瓜！”Arthur狠狠拍了Merlin的脑袋一下，“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G和L开头的那两个名字。”
“Arthur，我知道你读了那些故事，关于你们之间的关系，Arthur，你是当事人，你知道的，事实和那些故事不一样。”
Arthur长长叹了口气，“是的，我知道，真相和故事并不一样。而真相，也不是你那幼稚的小脑瓜认为的那样。”
Arthur把最后一块饼干塞进Merlin嘴里，拍拍他的脸，看似心情好很多。他已经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了，他喜欢这种心情。
“收拾收拾东西，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计划解救Excalibur。刚才我看新闻，今天Excalibur会在本地做一次展览，之后会移往London，我可不想回London。”
“可是，Arthur，你还没告诉我Ryan是谁。”Merlin嚼着饼干说话，使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只考拉——虽然Arthur并不知道考拉说话的声音，也不知道为什么，但是他很喜欢考拉，可能是因为考拉会黏着喜欢的树枝很久，就像Merlin，一直都在他身边。
“我也不知道，他和Windsor家族的人也许正在展览上等着我们呢。”Arthur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。
他什么都不需要，他有Merlin就足够了，他一直都觉得只要有Merlin，他可以去做任何事；Arthur知道他已经胜利了，在见到Merlin的那一刻起，即便是对于那些还没有出现的挑战，Arthur知道，只要有Merlin，他无所不能。
看着Merlin匆忙洗盘子的侧影，Arthur不禁嘴角上扬。
TBC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