☆【短篇】【HE】513后

☆迟到的布总生贺，临时的脑洞，大家开心开心就好

☆准备做一个Arthur的N种回归手札O(∩_∩)O哈哈~

*

    “我想我大概要死了。”

    Gaius瞪着大小眼，整个房间都活了一般，扫帚在房间走来走去，桌子和凳子跳着踢踏舞，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玻璃器皿玩起了打击乐，被子慵懒地靠在起居室窗边晒太阳——挡住了房间的大部分光线；书本翻开自己，把折起来的页脚铺展；纸张把自己折成飞机或者小船——Merlin从床上挑起，抓起桌边的小船揉成一团扔到脚下，狠狠踩着；接着又坐上了窗台，看着窗外。

    这就是Gaius看到的，也是Gaius身边的赶来加冕仪式的Arthur的远房侄子Gareth【注】看到的——一个坚信不疑称自己要死的苍白年轻男子，与一个完全被魔法袭击了的Camelot。

*

    当Gareth几年前离开Camelot后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Merlin就来了，不仅接替了他的工作，还占用了他曾经的房间——Gaius那间小小的隔间。Gareth是一个勤勉的年轻人，他不愿意通过贵族头衔获得他人尊重，所以刚开始他隐姓埋名，被分配了打杂的工作，不仅需要协助Gaius，更主要的职务是去厨房做饭，并因此获得了“美掌公”的称号。事实上他更喜欢别人叫他Sire Gareth，毕竟他也是圆桌骑士之一。由于King Arthur没有子嗣，大臣和骑士们商议的结果就是由Gareth来担任新王——无可挑剔的贵族血统，受人尊敬的骑士，端正庄淑同为贵族的妻子，美好的婚姻。

在Gareth赶来的路上，迎接新王的Leon花了三天的时间告诉他，Merlin对Arthur的重要性，以及Merlin与Camelot的糟糕的状态——暗示他能否真的成为国王需要获得Merlin的认可。但是在到达Camelot的城堡正门时，Leon的表情明显出卖了他——情况肯定比Leon出城前还要糟——尤其是在广场的一角看到两把剑正在空中决斗的时候。

“这里真的是Camelot？”Gareth紧张地握紧剑，看着脸色发绿的Leon，“老实说，如果不是你带我们来这里，我真的会认为是中了某个巫师的圈套。”

“这就是Camelot的现状。”Leon下马，“不用担心，这些会动的东西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
随着身后侍从的尖叫，Gareth回头看到他的行李箱长了脚，像茶几那样的小脚，从马车上跳下去，大摇大摆地走到Leon脚下。Leon随便指挥了一个侍卫，“带客人到休息的房间。”行李箱就跟着那个侍卫一摇一摇地排队走了。

“我想我们得好好谈谈，Leon。”Gareth下了马。Leon抿着嘴，点点头。

Gareth很庆幸他没有带自己的妻子来，一方面是她怀孕了不适合长途旅行，另一方面他实在怕Camelot会吓到她。这里是最著名的严禁魔法的地方，但是现在这里……

*

“你好，我是Gareth。”Gareth在Gaius旁边，看着Merlin。典型的营养不良，极不健康的消瘦，毫无血色的惨白皮肤，深陷的双颊，黑色的眼眶，布满红血丝的眼球，有着金色圆环的蓝色瞳孔，紧绷的下巴，Gareth感觉又回到了那个收到Arthur死讯的那个午夜，震惊与痛苦，完全听不见他们说还有另一封信——邀请自己去继承Camelot的信。Gareth感觉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再次艰难起来，仿佛再次要经历这件难以接受的事情，Merlin就有着这样的一种力量。

“Merlin，你……”Gaius张口。

“Emrys。”Merlin迅速打断了Gaius。

“好吧，Emrys，拜托从窗户边下来吧，那里太危险了。”Gaius叹口气。

“是对你们还是对我？”Merlin刻薄地嘲讽。

Gareth看了看Leon，他实在无法想象他们的Arthur王子能和这样的人有什么关系。另外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就是Gaius——这个没给过几个骑士好脸色的老人也奇迹般地没有发火……

“Mer…Emrys，这位是Sire Gareth，我们需要一位’代理’国王，你知道的。”Leon小心翼翼地说完最后一个字，见Merlin依然一言不发，犹豫着开口，“在等待Arthur回来的期间，我们需要一个领导者。”Leon斟酌着措辞，“等Arthur回来后，Camelot一团糟的话会很丢人的。”

Merlin的眼睛垂了下来。

“Sire Emrys，很高兴见到你。我是Arthur的一位老朋友，如果你愿意的话，也是你的朋友，我们就不打搅你了。”Gareth见Leon与Gaius都小心翼翼的样子，原来Percival说Merlin相当于女王的事情不是醉话，于是他把自己也把身份又放低了一些，拉着Leon与Gaius离开了。

*

Gareth回来的当天晚上，去见Merlin的前一天。

“Gaius！”Gareth没想到Gaius还和他离去时一样，也许应该说他和过去一样年轻，但他实在想不起来Gaius年轻一点的样子。

Percival一身酒气，把手里拎着的酒瓶放在桌子上，一脸空洞，呆滞地坐在椅子上。Gareth看到他左侧的剑鞘空荡荡在他腰间挂着，他甚至连剑都没带！无异于丢弃自己的骑士身份！

“现在我们四个人到齐了。”Leon说着把Percival的酒瓶拿到地上，放到自己脚边。Percival甚至都没有反抗一下。

“所以，Camelot怎么了？”Gareth听到了三个回答。

Arthur是Leon的答案，Merlin是Gaius的答案，Gawine是Percival的回答。

“好吧，现在Camelot就像被魔法控制了一样，这个巫师是谁？”

“Merlin。”Gaius叹口气。

“Leon说Merlin是Arthur最好的朋友……”Gareth有点迟疑。

“同时也是巫师。”Gaius说。

“也是女王。”Percival说。

气氛尴尬了起来，Leon立刻开始解释，“Arthur死前，Merlin带他去了Avalon，之后德鲁伊把昏迷的Merlin送来这里，德鲁伊说Merlin的力量对他们造成影响，他们不能留下Merlin，所以他们把Merlin送来Camelot。”

“Merlin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魔法师，他的力量造成了德鲁伊的魔力不稳定，”Gaius补充，“他的魔法失控了”。

“刚开始只是一些小事情，仆人会抱怨一些东西找不到了，却在其他地方找到了，之后有人看到自己扫地的扫帚，后来事情就……”Leon耸耸肩，“你知道的，会自己打扫卫生的扫帚没人会讨厌的。”

“而且每个人都爱Merlin，大家都知道他的痛苦。”Percival盯着桌子。

“Arthur知道他会魔法吗？”Gareth有些不敢相信，史上最伟大的巫师成了史上最严格禁止魔法的王国的国王的男仆。

“事实上，我们都知道。”Leon叹口气，“Arthur私下恐吓过我们每个人，要是表现出知道的样子或者透露出去，那就是背叛他，他是不会让我们安息的。”

“Merlin的魔法有控制的方法吗？毕竟我看到还是有些臣民吓得说Camelot被诅咒了。”

“我和德鲁伊谈过，但是历史上从没发生过类似事情，而且可能是因为Merlin希望Arthur复活的意愿太强烈，所以他的魔法就表现在赋予生命这件事上，”Gaius叹口气，“但是如果他的魔法继续扩散，恐怕会让森林里的数都活过来。”

“这么强大也不能复活Arthur吗？”Percival像是自问自答。

“虽然事情很混乱，但是目前我们有三件事情需要做，第一，恢复骑士们的日常训练，第二，我们需要Arthur之前的文件，需要开圆桌会议，把战后人民的情况妥当处理；第三，想办法把Merlin的魔法控制住。”

*

Gareth第二次见到Merlin的时候，Merlin比前两天更瘦了，衣服宽大地挂在他的身上，透过凌乱的头发他眼中的金色更浓了。Merlin一动不动，始终坐在窗台上。雨淅淅沥沥，淋湿他的半边身体。

“我来请求你的帮助，Emrys爵士，您当然可以拒绝。只是我们需要王国的资料，这些可能放在Arthur的寝宫里，我想可能只有您整理Arthur的物品比较妥当。”Gareth不安地揉着手里的手套。他不敢去看面前的年轻人，多看一眼就好像要流泪了。

“明天来这里拿。”Merlin的声音很轻。

当Gareth出去的时候，他看到了走廊擦眼泪的Gaius，“Gaius，你还好吗？”

“我的孩子。”Gaius拥抱住Gareth，“我想Merlin会死的。预言说Merlin与Arthur会把魔法重新带回大地，但是Arthur拒绝了，古教诅咒了他，所以他死了。Merlin从醒来到现在已经15天了，他打算绝食，我们也毫无办法，今早我看见Merlin ，他的瞳孔周围的金色加强了，意味着Merlin自己的意志快没有了，他的魔法在从他的身体溢出来，也许这就是古教的目的……”

*

黄昏时分，雨突然变大，森林里传来奇怪的声音，像是野兽的咆哮。

人们公开的谈论着邪恶巫师的诅咒。

墙上的警钟被拉响，骑士们迅速在广场集合。但是除了骑士外，兵械库的长枪、大刀、流星锤都在广场集合了……

“我想我们应该把Merlin送走。”Gaius站在广场上的骑士们身边，给Gareth说，担心其他人会抢先一步提出处死Merlin。Gaius认为，送走Merlin的请求，尤其是他提出的，Gareth一定会听的。

但是Merlin，他现在的情况，就像随时都会散架，怎么能把他送走……

“他只是个孩子。”Gareth罩上头盔，“不要担心，Gaius，你先进去躲雨吧。”

*

Gareth第一次见到龙，当Kilgharrah站在城堡一角的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——他当然没有Arthur勇敢——在日后听Leon讲述他们当年怎么和巨龙战斗的时候，Gareth非常后悔当年那么早离开Camelot。

奇怪的是龙没有攻击他们，只是站了一会，更奇怪的是接着雨停了，森林里也安静了，胡乱飞舞的扫帚也停了下来，兵械库的武器也散乱地倒在地上。

接着龙就飞走了。好像压在胸口让人无法喘息的沉重也跟着一起消失了。

龙的魔法解除了Camelot的诅咒，大家似乎都这么认为。

“Merlin不见了！”Percival正在把武器往兵械库搬，听见Gaius说话就去找Leon，一起去找Merlin。

“我之前让他帮我整理Arthur的文件……”Gaius没听Gareth说完就急匆匆往Arthur的房间方向走去。

“你在做什么，Emrys？”Gaius看到窗帘后面似乎有什么动静。

“没什么。”声音很高，就像受到惊吓的样子。接着从帘子后推搡着走出来，有点摇摇晃晃。

“你还好吗？”Gaius瞪着大小眼，看看Merlin与他身后的帘子，“是我眼花了还是你把靴子放在那里？”

顺着Gaius的目光，Gareth看到了窗帘下面的靴子。

“嗨……”Arthur的头怯怯地从窗帘后探出了，加上他裸着的上半身……如果不是震惊更多一点，Gareth肯定会立刻哭出来。

“我刚从湖里出来。”看到Gaius严厉的目光，Arthur手放在脖子后面傻笑，试图在Gaius问他衣服的时候蒙混过去，顺便往后退了两步，用脚后跟把锁子甲和衣服往墙边踢得更近。

“所以你在湖里就是光着身子？”Gaius的大小眼更明显了。

“啊……Gareth！欢迎来到Camelot！”Arthur趁机转移话题，给了Gareth一个拥抱。“Merlin，这是Gareth。Gareth，这是Merlin。”

Merlin就着月光给Arthur找衣服给他穿上。

“我们之前见过了，”Gareth看到Arthur微微收敛的笑容立刻补充道，“三天前，事实上他可能不认识我，他甚至都不看任何人一眼。”

Merlin点燃了蜡烛，视线更清晰了一些。

“Arthur，事实上Gareth来Camelot是来做下一任国王的。”Gaius面无表情的说着。

“好的，我想他们挑选了一个合适的人。”Arthur有一瞬怀疑Gaius到底有没有感情。

“见到你平安真的很好，Arthur。”Gareth看着烛光下的Arthur激动地流下眼泪，“说真的，你安然无恙，这比任何事情都要宝贵。”

“Leon，Percival，我知道你们在门口。”两个骑士小心翼翼打开门。

“你是幽灵吗？”Percival直来直去地问，效果却出乎意料——除了Merlin，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Arthur脸上。

“因为……我们差点失去史上最伟大的巫师。”Arthur转头看着Merlin，大家的视线重新聚集在Merlin脸上。“他们说，在Albion出现危机的时候，会让我返回人间，结局——”Arthur猛地坐直身子，把周围人全部扫视一遍，“是你们在我走了以后差点把我的男仆饿死！这是Albion的危机？没错！是Albion最大的危机！”

*

Arthur依旧坚持让Gareth去做国王，取缔魔法禁令，让民众接纳德鲁伊，照顾Gaius；让Leon做首席骑士。

Merlin送给Percival一小块魔法水晶，每一个满月的时候都可以通过它见到Gwaine。

Kilgharrah终于可以休息了~

Merlin之前魔法消耗太多，已经把一部分魔法交还大地了，所以顺应了预言再没有诅咒。

Merlin与Arthur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   φ(≧ω≦*)♪ 

尾声

“你为什么不做国王，非要和我走在这种乡间小路上？”

“因为做国王就不能娶你了鸭（￣︶￣）↗而且我是想环游世界。”

“我估计走遍世界一辈子的时间都不够。”

“刚好，你是永生，我是从Avalon复活的，也是永生。”

“你觉得Gareth真的适合做下一任国王吗？”

“怎么了？他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“他缺少勇气，他看到Kilgharrah的时候什么都没做……”

“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龙就冲上去战斗的。”

“但是你可以。”

“所以我是Arthur Pendragon，Once and Future King￣▽￣”

“我居然以为你已经改掉了你的傲慢。”

“好吧，我应该换一种说法，所以你嫁给了我不是他(￣３￣)a ”

“你真是无可救药的菜头。(￣ー￣)”

注：

Sir Gareth

绰号“美掌公”的骑士，奥克尼郡国王最幼小的儿子，亚瑟王的侄子之一。在刚进入亚瑟王的宫殿的时候隐藏了他的名字和身份，凯爵士把他安排在厨房里打杂，并且给了他“美掌公”这个绰号。加雷斯后来接受了林妮特小姐的任务，接连打败了黑武士，绿武士，蓝武士，棕武士，最后打败了红武士，将林妮特的姐姐莱恩耐丝救了出来，并爱上了她。他们的爱受到了妹妹林妮特的阻挠，不过最后亚瑟王亲自出面，才有情人终成眷属。加雷斯最后在拯救王后事件中被兰斯洛特误杀而死。